清晨的风,永远是带着凉爽的,无论冬夏。祁贞从那晨曦中睁开眼睛,率先撞进眼里的是苏洺峦阴沉复杂的眼睛。
祁贞仅仅着了亵衣跪坐在大红的锦被上,半个身子依偎在床沿,她曲着胳膊,将头枕在裸漏的纤臂上,相接之处红晕更深,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那件金丝修饰的华丽嫁衣狼狈的躺在她身侧,上面有几个灰灰的脚印。
祁贞这样听话,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看着祁贞有些茫然的眼神,扯扯嘴唇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容。
“祁贞,昨夜开心吗?”
张口就是冷言冷语,祁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拍拍地上的锦被:“大王不会自己看吗?你让我跪,我跪着便是,你想毁了我,倒要看看大王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祁贞的话满是愤怒,跪了整整一夜,虽然小心垫了被子,但是膝盖还是疼得厉害,她的痛苦根本就写在脸上了,苏洺峦还问个什么劲啊。
苏洺峦对她的怒意莫不在乎,背过身,大掌拂过悬着的珠帘,声音冷硬:“祁贞,你难道不想出去看看这片天下,这座王宫现在的样子吗?”
祁贞低头不语,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由攥紧。
久久听不到她的回应,苏洺峦微微眯了眼,冷笑着说道:“怎么,一向无法无天的长公主是在愧疚吗?”
“为什么娶我?”
祁贞转移话题,声音有些悲凉。
像是听到极好笑的笑话,苏洺峦几乎弯下腰,脸上的笑意泛滥成灾,只是眼睛里依旧是化不开的凉薄:“祁贞,别告诉孤,你现在还抱着与孤恩爱百年的美梦?”
若是她敢说是,那他一定会让她今后的日子更加精彩。
求之不得,得而失之的痛,他会千倍百倍的奉还给她。
祁贞笑的比他还要夸张,妖娆的唇角几乎翘到天上:“恩爱百年?对我来说,这四个字的确是个梦,但是,仅仅是噩梦。苏洺峦,你要自恋到什么程度,在你毁我家国,弑我生父之后,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死心塌地?”
祁贞的话像是一把弯刀,深深绞进血肉里,苏洺峦莫名的气恼,将跪坐在地上的她一把拉起,甩到床上,将她的双手锁在两侧,倾身俯下,一双眼睛邪肆,唇角冷笑:“哦?是吗?”
祁贞不由闭起眼睛,嘴上毫不留情:“是,就是。”
苏洺峦看着她耳郭,脸庞渐渐爬上的红晕,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下,痒得厉害,忍下烦躁开口说:“是吗,孤不信。爱妃还不快服侍孤履行昨晚未尽的洞房花烛。”
祁贞瞪大眼睛,一双眼里满是诧异,只是身体却不由颤抖,她心虚的眨眼,努力使自己平静:“怎么,大王对我这个女人还有兴趣?”
苏洺峦笑了:“没有兴趣,但是孤有需求。”
说罢,苏洺峦单手束缚住她的手,空闲的大掌带着急躁的欲|望抚弄着她的腰肢,他将脸凑近她,几乎与她唇齿相依。
祁贞感受着他的气息,一颗心狂乱,屈辱感几乎席卷全身,她不安的扭动身子想要逃离,一切却只是徒劳,她感受着身上男人膨胀的欲|望,几近崩溃,颤音道:“苏洺峦,别逼我恨你,别这样糟蹋我。”
苏洺峦冷眼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以及因为恐惧愤怒颤抖的唇瓣,脸上的笑愈发凉薄,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口她脸上的眼泪,话语里几乎带了刺:“曾经费尽心机想要爬上我床铺的你,现在再来扮演贞洁烈女,是不是有些晚了?”
二人贴合的地方,带着明显的暧昧。
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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