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阳教

好了吧，据说说看吧！”赵经坐在大厅中扫视众人道，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铺放着一张大明地域详图。

    王之郁率先道：“教主，以属下之见就到信阳吧，信阳离此不远，大家方便！”

    “不然！”成子珏道，“信阳位于武当和少林之间，而且信阳是中原的一个大城，江湖中人过往极多，和我们的目的不相符，我看呀还是扬州好，扬州地处江浙，富饶且民风甚好！”说完看了众人几眼。

    徐晋波和刘玉琴虽然不愿意总坛迁往扬州，但是也觉得成子珏的话讲的有理，无法提出异议！

    “哈哈！”龙吟平冷笑道，“成兄你这是为了自己吧，江淮一带全部都是平原，你想让众多兄弟们何处安身呢？”

    成子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方面，不由一愣无话可说，龙吟平又道：“平原无险可守在军事上是死地，万一战事起水路夹击我等腹背受敌！”成子珏一脸惭愧道：“属下考虑不周！”

    众人想的迁移不过就是换个地方而已，从来没有像龙吟平一样从军事和战略方面做长远打算，此时听了龙吟平的话都觉得十分有道理，均想自己是万万想不到的。

    赵经也颔首道：“子放，你继续说吧，你说说你自己的想法吧！”龙吟平道“子放以为，最好的出去就是湖广地区，但是不能太靠南方。”

    “右使的意思是岳阳吗？”王成问道。

    龙吟平摇摇头，站起来缓缓走到地图旁边，道：“子放昨天晚上想了很久，整个大明境内适合的地方只此一个！”右手食指点在地图上。

    余下几人同时围了上来，目光转移到地图之上，“雪峰山！”成子?、王之郁同时喊了出声，龙吟平点头道：“不错正是雪峰山！”

    陈竣转头对张星月道：“张兄，你的老家离雪峰山不远，对雪峰山应该很了解吧！”张星月思考了一会儿道：“雪峰山连绵百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只是与武陵山很近。”

    “哈……”赵经笑道，“武陵派不足为惧，好，好！”然后又道：“张兄弟，你明日就去岳阳，让左兄弟和廖兄协助你在雪峰山上建造房舍，这件事情本尊就交给你了！”

    “教主放心，属下定不负所托！”张星月大声道。

    “哈……哈……”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长笑，接着一人大声道：“一群小贼在里面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还不快出来迎接小爷！”声音洪亮，在房间中回荡。

    陈竣大喊一声：“年老二，你找死吗？”他这一声比外面那汉子的声音更大，接着就向门外而去，龙吟平和赵经的轻功比陈竣高出一筹，已经在他之前赶了出来，站在院子中。

    对面站着一个年纪在二十七八的青年，身着一身蓝衣，看着陈竣笑道：“小师弟，别来无恙吧，为兄可是非常的想念你啊！”

    “找死！”陈竣怒吼一声身子前移右掌劈出，掌力犹如波涛，汹涌而起，蓝衣人没想到陈竣会说打就打，而且功力竟然如此之强，双脚点地向后飘去，但是胸口仍感到一阵压郁。陈竣不给他留一点喘气的机会，左掌横削蓝衣人只有勉强避开，陈竣一掌的掌力未衰，新力又生，掌力连绵不断地击向蓝衣人。

    “小师弟，何必动怒，毕竟我们也是师兄弟一场吗？”不远处又传来一个声音，陈竣大喝道：“老三，你也来送死吗？”他口中说着出掌的速度却丝毫不缓。

    “那倒未必吧！”一个黑衣汉子缓缓走进院子，怀中抱着一个孩子，正是赵经的儿子赵咏，他见师兄被陈竣逼入绝境，便将赵咏抛出道：“二师兄，接着！”

    “二哥！”“二弟！”龙吟平赵经同时惊呼道，同时上前分别击出一掌，意图化解陈竣的掌力，以免误伤了赵咏。蓝衣人伸手想要去接赵咏，岂知赵经和龙吟平二人的掌力太过猛，蓝衣人被余势击中，向后退去，赵咏则是高高飞起。

    龙吟平一个箭步跃出，黑衣人也早已来到赵咏的附近，准备再次抓住赵咏，龙吟平凌空左手拉住赵咏，右手运全力打向黑衣人。黑衣人自恃武功高强，认为阳教中除了赵经、陈竣外没有人能胜过他，当下聚十层的力道于左掌，迎击龙吟平，同时右手也伸向赵咏。龙吟平不由冷笑一声，二人的手掌相距两寸的时候，黑衣人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道向自己涌来，心中大惊但为时已晚，双掌相击，黑衣人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胸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龙吟平双脚踢在黑衣人的小腹上，然后轻盈地落在地上。

    “三师弟！”蓝衣人扶起黑衣人做起，黑衣人已经吐出很多的血，微微张口想说话但却讲不出来，只是用震惊地目光盯着龙吟平。

    阳教之中没有人见过龙吟平的功夫，现在见龙吟平一招就解决了火莲教一个高手，都是非常震惊，顿时对龙吟平产生很高的敬意，就连赵经和陈竣也没有想到。

    龙吟平轻声问道：“咏儿，你娘呢？”赵咏哭道：“六叔，娘被坏人抓走了！”

    “赵大哥，子放！”恰在此时郭思竹从后院匆忙而来，只见她头发散乱神色憔悴，怀中的张远也在哭泣，众人一看就知道事情缘由。

    赵经点头道：“郭姑娘，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担心！”郭思竹见黑衣人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将张远放在地上，指着黑衣人道：“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昏了过去，站在她身边的张星月立即将她抱住。

    “娘！”张远大哭道，张星月道：“远儿，你娘她没事，别哭！”

    赵经吩咐道：“王成兄弟、张兄弟、子?，你们三人带着郭姑娘和这两个孩子进屋去。”王成、张星月、成子?三人齐声答道：“是，教主！”张星月抱起郭思竹，成子珏抱起张远，王成从龙吟平手中接过赵咏，进入屋中。

    “连冲雷，你给我滚出来！”赵经突然喊道，他声音缓慢却十分响亮，在山中回荡不息，就连陈竣也微感不适更何况是受了伤的蓝衣人和黑衣人，蓝衣人又吐出数口鲜血，而黑衣人却当场毙命。

    “哈……哈……”就见连冲雷、张季二人押着伍俪来到院中。

    “大嫂！”“夫人！”阳教众人不约而同呼喊道，只有龙吟平和赵经二人狠狠地盯着连冲雷。

    “连宗主！”蓝衣人慢慢站起来痛苦道，连冲雷只是微微点点头，随后目光向阳教众人扫去，停留在龙吟平的身上，不由一震，张季也早就瞧见了龙吟平，要不是手中还有一个伍俪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龙吟平冷笑道：“连宗主，想不到吧，我们又见面了，昨天让你们逃了，今天我们就老账旧账一起算吧！”说着目光移到张季的脸上，张季的目光和龙吟平的目光相遇不由心头一寒，右掌对准伍俪的后心退后两步。

    陈竣道：“老大、老四，既然你们也来了，难道还不敢出来见人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个黄衣青年并肩走进来站在连冲雷的身前，白衣青年年纪三十出头，黄衣青年比陈竣大了少许。

    龙吟平见此，心中一禀暗道：“昨日，若是连冲雷、张季和梅观松合力，我未必能胜出，丁冲天将中原之事交给连冲雷，料想他应该明白，莫非他受了伤！”转头向赵经望去，赵经何等精明如何看不出来，也正向龙吟平看来，二人目光相接，同时轻轻点了点头。

    白衣汉子道：“小师弟，你我毕竟师兄弟一场，但为何不称我一声‘大师兄’呢？”陈竣冷笑道：“聂老大，三年前的那笔帐，我可一直没有忘记，今天是不是该好好清算一下了呢？是你一人还是你们两个人一起上呢？”说着向黄衣人看了一眼。

    黄衣人笑道：“小师弟，怎么这么不近人情，为兄今日来还给你带来了一个礼物呢！”说完从背后取出一个用灰色破布包裹抛向陈竣，陈竣右手轻轻一挥，包裹就掉在地上散了开来，从中滚出一个人头，龙吟平仔细一看，是一个老尼。

    阳教众人大惊，“静灭师太！”赵经、陈竣、徐晋波三人同时喊出口，龙吟平在洛阳的时候曾经见过静灭一次，却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是也知道峨眉静灭武功高强，乃是蜀中武林的领袖，此刻见到静灭的人头心中也十分愤懑。

    “小师弟，怎么样？”黄衣人仍是一副笑脸，“这下你可更加出名了，你说你该不该感谢师兄呢？”

    徐晋波、王之郁等人均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杀了静灭和陈竣的名声又有什么关系。

    只听陈竣冷冷道：“你用的是‘天魔爪’？”此时赵经也明白过来，陈竣以“狂血掌”、“天魔爪”、“阴圣拳”成名武林，是以江湖中人称他“血魔圣手”，倒不是因为太太过邪恶。那“狂血掌”和“阴圣拳”倒也罢了，但“天魔爪”独特的杀人方式，人死之后的伤口天下独一无二，因此赵经听陈竣的话就知道黄衣人的用意，他用“天魔爪”杀死静灭嫁祸给陈竣，也就是嫁祸阳教。

    却见黄衣人微微点头，阳教中除了赵经和陈竣二人外先前都以为是黄衣人师兄弟几人合力杀了静灭，现在听到是黄衣人一人就取了静灭的性命均是十分震惊，特别是徐晋波，因为徐晋波在四川初到四川，用的是游海的枪法，静灭以为徐晋波是火莲教的人，二人当时就打了一场，徐晋波自然不是静灭的对手，他深知静灭的功夫，想不到竟然不是黄衣人的对手。

    陈竣冰冷的声音响起到：“想不到你的‘天魔爪’也有如此的造诣，死了真是可惜啊！”“哈……”连冲雷笑道，“还要看看你小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赵经冷笑道：“连冲雷你小子和丁冲天比起来差太多了，和你爹比那就更是不用说了，他们二人怎么说也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不会像你一样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哈……”连冲雷大笑道，“赵经，我今日来只想要知道宝藏的秘密，你若是肯合作的话在下也不会伤害你的夫人的，若是不肯，在下和大师兄可不一样。”

    龙吟平冷笑道：“连冲雷，就算你得到宝藏，你以为你能活着走下嵩山吗，快点放了我嫂子，我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连冲雷笑道：“龙吟平，你还太嫩了，我想赵教主可不像你这么想！”

    伍俪摇头道：“大哥，你不要管我！”“小俪，你放心吧，我会救你的，别说话！”赵经关切道，这时恰好一片树叶从赵经身旁落下，赵经右手中指轻轻一弹树叶激射而出，刚好封住伍俪的哑穴。

    这一下实在太出人意料了，黄衣人的功夫在师兄弟中仅次于陈竣，过去总听师傅说赵经如何厉害，让他们千万小心，今日一见才知道师傅所言不虚，心道：“这种境界的武功，我们师兄弟私人合力也未必能胜过，比教主还高出很多。”

    连冲雷击掌笑道：“赵教主好俊的功夫，你是答应了在下的条件，很好，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哥！”龙吟平焦急道，他并不知道赵经根本就不知道宝藏的秘密，是以才担心万一火莲教真的得到连城的宝藏，无论对武林还是对天下苍生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陈竣用目光示意龙吟平不要开口，他虽然不知道赵经准备怎么办，但是知道赵经没有什么秘密给连冲雷。赵经苦笑一声转身向里走来，走到龙吟平的身旁低声道：“假的，见机行事！”他的声音实在太低就连在不远处的陈竣也没有听清楚赵经讲得什么，只是看到赵经说话，更别说在赵经背后很远的连冲雷几人。

    连冲雷厉声道：“希望赵教主不要耍什么花招！”赵经并不回答，径直走进大厅。

    过了好一会儿，赵经才慢慢走出来，右手之中捧着一个方形的黝黑色的盒子，赵经在离白衣人和黄衣人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举起右手道：“连宗主自己来取吧！”他断定连冲雷没有胆子过来，才故意这么做。

    果然见连冲雷冷笑一声，道：“谁知道你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赵经便用左手将盒子打开，连冲雷见盒子中是一张羊皮卷，上面似乎有黑色的笔迹，道：“你亲自送过来！”

    赵经便又将盒子合起来，慢慢向前走去，龙吟平上前道：“大哥，让我送过去！”赵经摇摇头道：“站在这里别动！”

    龙吟平明白赵经的意思，站在原地目送赵经上前，陈竣也假装关心喊道：“大哥。”同时也前进了几步与龙吟平并肩站着，二人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赵经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

    赵经从别一人和黄衣人中间走过，距离连冲雷越来越近，连冲雷见赵经脸色平静，心道：“这小子会不会耍阴招，他万一真的不顾这个女的那可就不好办了！”慌忙道：“赵教主就站在那里！”赵经心中喜道：“果然如此，正合我意！”于是道：“怎么连宗主，不要了吗？”说话的时候脸上故意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一闪而过。

    连冲雷却看在眼中，不由暗自庆幸心道：“看来今天是亏大了，不过现在不要，有些丢脸。”转头看了张季一眼，暗道：“此人老是仗势欺人，以为是大师哥的结义大哥就欺负我，好啊，我今日就让你死！”于是摇头笑道：“把它交给张二爷吧，张二爷是此次的首领。”同时自己慢慢向后退。

    张季本来也不愿意，但想既然连冲雷都说自己是首领了，自己也不好退却，便迎上前取，赵经微微抬起右手，盒子就平放在赵经的手心。张季左手抓住盒子拿不起来，惊道：“你！”接着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经过盒子向自己而来，急忙将右手中的伍俪推向连冲雷，同时喊道：“宗主！”

    本来连冲雷离他只有两丈远，但是连冲雷一见情形就开始加速退后，如何去接空中的伍俪，白衣人和黄衣人见事情有变同时拍出一掌，都击在赵经的背后。加上这二人之力张季退后数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衣人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吹过，就见到龙吟平借助空中的伍俪，“你们两个受死吧！”陈竣大喝一声，两掌分别击向二人。

    黄衣人纵身一爪抓向龙吟平的“膻中穴”，他不知道的龙吟平来历，以为这一招足以杀死龙吟平，就算杀死不了，也能使龙吟平重伤，龙吟平左手抱着伍俪身体微侧右手猛挥一招“无边落木”喊道：“大哥！”将伍俪抛出。

    赵经看着连冲雷和蓝衣人离开的背影，纵身将伍俪抱在怀中，解开她的穴道，伍俪急切道：“大哥，你没事吧！”赵经摇头道：“没事，不用担心！”

    黄衣人见龙吟平怀抱一人还能将自己全力的一招化解心中十分震惊，立即施展“天魔爪”强攻龙吟平，龙吟平刚开始只是守好门户并不还击，将黄衣人的内功精湛，招式精妙，不由长叹一口气道：“阁下这么好的功夫，可惜误入歧途，只是可惜！”说着不住摇头。

    “少废话！我们兄弟二人今日唯死而已！”黄衣人大喊一声，一招“魔风式”抓向龙吟平的左肩，龙吟平又是叹气道：“小心了！”双掌变拳快速击出然后右手伸出两指点黄衣人的“曲泉穴”，黄衣人翻身一招“魔罗式”从背后分别抓向龙吟平的“灵台穴”和“悬枢穴”。

    赵经点了点头心道：“这小子的‘天魔爪’造诣可以和二弟相比了！”于是道：“原山，你的父亲是何等英雄，想不到你竟然甘心做仇人的走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

    黄衣人原山一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赵经，没想到会说出自己的名字，就是陈竣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大声道：“赵经你说清楚，我父亲是谁？”赵经并不再说，而是道：“你先住手！”

    原山笑道：“赵经，我不会中你的计的！”大吼一声双手抓住，赵经摇摇头道：“六弟，废了他的武功！”“好！”龙吟平答道，一招“清风徐来”攻原山的“廉泉穴”，原山大吼道：“恐怕还没那么容易吧！”一招“魔梵式”和一招“魔雨式”，龙吟平移到原山的侧面抓向原山的琵琶骨，原山如何肯被废去武功，闪到一旁抓龙吟平的手肘“玉井穴”，龙吟平双臂横扫一招“铁马秋风”。

    原山侧头见陈竣站在赵经的旁边，心中一惊道：“大师兄已经……”一时的分心右肩就受了龙吟平的一掌，好在龙吟平的手下留有余力，不然他的一只手臂恐怕就废了。

    龙吟平本来恨极了原山，但是听说原山的父亲也是个厉害的任务，于是劝道：“阁下何必冥顽不灵呢？何不听听我大哥怎么说！”

    原山沉思道：“横竖都是死，我倒不如听听他怎么说，总是不做一个死了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的人吧！”于是停手道：“好，你告诉我我父亲是谁！我把我的性命给你！”

    赵经笑道：“我为何要你的性命呢，你的父亲在二十二年前是武林的一代大侠，武陵派原远航，二十二年前，他被火莲教杀害，你就被带上了天磨山，和二弟一样！”

    原山沉思了很久才反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赵经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别忘了，先父乃是‘通天神魔’。”“可是二十二年前他不是一惊离开了天磨山吗？”原山道，赵经坚定道：“只要家父没死，天磨山就没有事情可以瞒过父亲的双眼！”

    “哈……”原山突然仰天狂笑。

    陈竣抬起右掌，却被龙吟平抓住，听到赵经道：“我和你素无恩怨，你走吧！”陈竣惊道：“大哥？”赵经摆摆手道：“你不用管！”

    原山回复平静道：“赵教主、龙吟少侠，多谢二位给在下这个机会，在下永世难忘！”又对陈竣道：“小师弟，静灭的是我会亲自上峨眉解释的！”说完转身欲走。

    “原兄且慢！”龙吟平制止道。

    原山回头道：“龙吟少侠还有何吩咐，在下决不推辞！”龙吟平摇头道：“原兄就这样上峨眉，恐怕峨眉派会难为原兄的！”原山笑道：“大不了把这条命留给他们罢了！”

    赵经道：“那么，五弟，你就陪原兄弟取一趟峨眉吧！”徐晋波为难道：“这个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我未必能保护的他吧！”

    龙吟平建议道：“不如子放陪原兄去一趟少林寺，将事情告诉少林枯木大师，由大师代为告诉峨眉派弟子！”原山点头道：“在下这条命是少侠留下的，就请少侠处置！”

    陈竣拍着龙吟平的左肩道：“六弟，就麻烦你了！”龙吟平笑道：“二哥能与原兄化敌为友，子放也十分高兴，反正子放早晚要下山我看今天时间还早，我就现在取吧！”

    赵经不舍道：“六弟，你我兄弟相聚还不过一天，就又要分别了。”龙吟平笑道：“大哥，我们以后还会有相见的时间！”

    龙吟平从旁边的汉子手上接过“吟龙剑”和包裹背在身后。

    赵经送二人到大门口，龙吟平道：“众位兄弟，留步吧！我们下次就在岳阳见面了。”众人挥手送别。龙吟平走开十余步后回头道：“大哥，郭姑娘和远儿就交给你了！”赵经点头道：“自己小心！”

    龙吟平、原山二人来到少林寺外，龙吟平朗声喊道：“阳教龙吟平求见少林枯木神僧！”

    过了片刻儿，寺门缓缓打开，枯木、枯田、枯同三僧并肩走出，龙吟平、原山向三僧行礼。

    枯木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龙吟平施主到来，老衲有失远迎！”看了看原山道：“这位施主是……”枯木大话还没有说完，枯田大吼一声道：“火莲教！”铁拳打出，原来原山穿的仍是火莲教的衣服。

    原山面色不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龙吟平挡在原山的身前抓住枯田的拳头，轻轻一推，枯田不自主退后少许。

    枯田变色道：“龙吟少侠，你这是何意？”龙吟平抱拳道：“得罪了，不过此人你不能杀！”枯木道：“师弟，不得无礼。”

    原山道：“方丈大师，在下是火莲教的不错，在下得蒙龙吟少侠不杀之恩，希望大师完成在下一个心愿，那样即使在下死也没有怨言！”

    枯木点头道：“施主请讲！”原山闭上眼睛道：“三日前在下在汉中杀了峨眉派的静灭师太！”他此言一出，少林三僧都是一惊，枯田又要出手但是被身边的枯同拉住，原山又道：“在下用的是‘天魔爪’。”睁开眼睛看着枯木。

    “阿弥陀佛！”枯木喃喃道，“施主的意思老衲明白了，施主是想证明陈少侠的清白吧，老衲愿意帮助施主完成，敢问施主如何称呼。”

    原山恭敬道：“多谢大师，在下原山！”

    “原山？”枯木一惊道，“令尊莫不是武陵派的原大侠！”原山点头道：“在下也是刚才听赵教主说的，方才知晓此事，在下愧对先父英灵啊！”

    “阿弥陀佛！”枯木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今天能够放下屠刀，真是可喜可贺啊！”随后向龙吟平道：“龙吟施主，想必张盟主已经无碍了吧！”龙吟平点头道：“子放不负所托，这就告辞了！”“老衲不远送了。”枯木道。

    龙吟平、原山离开少林寺，龙吟平问道：“原兄，以后有何打算！”原山道：“在下罪孽深重，当取偿还一些吧！做一些好的事情，而且我也不会和火莲教善罢甘休的。”

    龙吟平抱拳道：“原兄，保重，我们就此别过吧！”原山也道：“保重！”

    注：《明史·胡宗宪传》文，宗宪多权术，喜功名，因文华结严嵩父子，岁遗金帛子女珍奇淫巧无数。文华死，宗宪结嵩益厚，威权震东南。性善宾客，招致东南士大夫预谋议，名用是起。至技术杂流，豢养皆有恩，能得其力。然创编提均徭之法，加赋额外，民为困敝，而所侵官帑、敛富人财物亦不赀。嘉宾、尚鹏还，上宗宪侵帑状，计三万三千，他册籍沉灭。宗宪自辩，言：“臣为国除贼，用间用饵，非小惠不成大谋。”帝以为然，更慰谕之。寻上疏，请得节制巡抚及操江都御史，如三边故事。帝即晋兵部尚书，如其请。复献白龟二、五色芝五。帝为谢玄告庙如前，赉宗宪加等。

    宗宪以万寿节献秘术十四，帝大悦，将复用矣。会御史汪汝正籍罗龙文家，上宗宪手书，乃被劾时自拟旨授龙文以达世蕃者，遂逮下狱。宗宪自叙平贼功，言以献瑞得罪言官，且讦汝正受赃事。帝终怜之，并下汝正狱。宗宪竟瘐死，汝正得释。万历初，复官，谥襄懋。

    盖胡宗宪初与赵文华交甚，赵文华是严嵩第一亲信，但是胡宗宪自己也确实有取悦嘉靖皇帝的本事。宗宪虽亲附严党，然其志确高，任用徐文长，提拔俞大猷，对戚继光更是信任有加，后戚继光等人平定东南，宗宪功劳甚大，然其终死于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