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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三. 宣泄以及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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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二十三. 宣泄以及放松

    “我来,我自己来,谢谢你。我也不是学生娃,技校念半截退学了……”叶m又显出羞涩、窘迫的样子。

    “你不上学?不上学好哇,不上学自由。我从i就不爱念书,费老大劲儿才到初中毕业。”郭枫说。

    “枫姐你还好意思说,像咱俩这样的,就因为当初不好好念书,长大成渣滓了成社会公害了。还是念书好嘛,男孩更应该好好念书。mm虫你赶紧回学校念书去吧,将来考上大学,当个社会栋梁。要不可惜了,看你多聪明,长得多帅气”张秋秋说。

    “好啦好啦,姐给你留个电话号码,闲得没事儿来找姐玩。姐不会让你uā钱——看你这样子也没钱。”郭枫说罢揪过叶m,拿出一支黑è中笔,在叶m短袖衫衣襟边缘上写了手机号码

    虫,再见”张秋秋向叶m挥别,抛出一个媚眼,电得i青年打了个冷战。

    直到夜深,叶m和几个哥儿们仍然在迪厅待着。

    来,喝”程剑俨然大哥哥的模样,举起装满鲜啤的大玻璃杯招呼叶m。

    “喝”叶m舌头硬了,觉得眼珠子也运转不灵,他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

    “兄弟酒量见长啊。来来来,咱哥儿俩再干。”黎飞飞和叶m碰杯。

    “两位哥,老喝你们的酒,兄弟没……没钱回报,羞都羞死了。”叶m结结巴巴说。

    说哪里话,都是哥们儿,这样说不够意思。说不定你哪天发达了,还请哥哥去喝茅台、五粮液,去住五星级酒店呢,你说是不是?”程剑站起身,走到叶m跟前,拍着他的肩膀。

    “是……是的,哥哥对我,那……没说的我哪天有钱了,都给哥哥uā,哥哥有用得着兄弟我的,尽管吩咐。为朋友两……两肋刀,没说的……”叶m信誓旦旦。与程剑、黎飞飞相比,他年龄最i,稚气未脱。

    “好啦大哥知道你的酒量,喝差不多别喝了,lng杯茶。”程剑举起桌上的蜡烛朝吧台晃了晃,服务生跑过来,他给叶m点了一杯红茶。

    “走,蹦迪去,跳一跳酒劲儿就散了。”黎飞飞伸手来拽,叶m糊里糊涂跟他上了迪台。

    音乐十分狂躁,整个迪厅被震得忽悠。台子带弹台上的人和着剧烈的音乐节奏,胡lun蹦着,屁股狂扭,胳膊lun抡,脑袋前后左右晃动,全是疯子模样。任你的姿势有多疯狂,多难看,也没有人挑剔,更没有人笑话。

    蹦迪是一种宣泄和放松,靠疯狂来麻痹神经,这算不算一种幸福?坐着的程剑做深度思索,他是一个肯动脑筋的人。

    叶m跳着跳着感觉头晕。他离开迪台,东摇西晃,冲撞别人也被别人碰撞,好不容易才回到座位上,忽然觉得想呕吐。他捂着嘴坚持到洗手间,然后吐得昏天黑地。吐完了,头还晕。回到座位头枕着胳膊mí糊一阵儿,感觉好些了,再喝几口热茶,慢慢缓过劲儿来了。

    “程哥,那些nv的是不是吃iy丸了?”叶m指着迪台上那些疯狂摇头、长发飘舞的nv子,问道。

    “不知道。估计没有吧,这地方没听说有卖iy丸的丸是毒品,公安上管得严着呢。”程剑说。

    “我十分担心她们要把脖子扭断了。”叶m说。

    还ǐng幽默,哈哈哈哈……”

    这叫怜香惜yu,你lng不好是个情种。”黎飞飞调侃说。

    “nv人使劲儿摇头,长发甩起来蛮好看。”叶m说。他忽然联想到白天在街上看见的那几个漂亮nv生,被她们的下半截晃得眼晕,竟然没留意她们是什么发式,他想,假如那三个美nv来蹦迪,六条**还不把满场子这些丑nv人羞死?她们头发甩起来一定也很好看。

    “好看你就坐这儿看吧,哥要去蹦一阵儿。”程剑说完扯着黎飞飞上了迪台。

    叶m忽然觉得没和那几个美nv说句话是一种遗憾,但转念一想,满街道漂亮nv子对我叶m来说全然不相干,过过眼瘾罢了,还能咋的?后来遇到的两位nv郎——郭枫和张秋秋有些lng,尤其那个“疯姐”,竟然在大街上当众搂了陌生的男孩儿亲年纪的叶m没有经历过nv人,更没有经历过如此大胆、开放的nv子。她们会不会是“ji”,靠出卖ru体赚钱?完全有可能啊,郭枫不是说“姐不会让你uā钱”,她这话是不是意味着别的男人在她那里要uā钱?她还把电话号码写在自己衣服上,难道是要拉生意?我可没钱,也不想去干那种事。叶m低头看看,衣襟上黑è的电话号码还在。

    “天下那么多nv的,竟然没有i妞儿陪老子跳舞”从迪台下来,黎飞飞感慨地说。

    “我们老家的人说,你甭看戏台子底下恁多的nv人,都有主。这话是真的。”程剑说。

    “那个穿白吊带裙的。”黎飞飞指着迪台上一个nv孩儿,“我和她面对面,想对着扭几下,狗日的,满脸看不起人的表情,赶紧躲开,好像我能当众把她**了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程剑大笑,“兄弟,你就是嘴上的劲罢了。看来咱哥们儿也要发展点儿nv朋友,娶不娶媳fù不说,起码得有人陪着玩。”

    “剑哥你就装吧,前些天你领的那个相好身条不错,盘子也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nv人兄弟我会当嫂子待,你掖着藏着干吗?啥时候带来和弟兄们玩玩,让我和mm认识认识嘛。”黎飞飞说。

    “你说的是那个i胡?刚刚认识,还没进一步发展,谈不上相好不相好。”

    “哥,我今天在街上碰见几个nv孩儿,长得真漂亮。”话题扯到了nv人身上,叶m话说。

    “呦嗬,mm也ji桃uā运?”

    “我看她们像学生。短ù短裙,uǐ长得直溜,走路好像不打弯,真好看。”

    直溜着不打弯儿?那不残疾人嘛”黎飞飞话。

    “谁说的?她们走路的姿势真好看。”

    不重要。屁股圆不圆?**大不大?当然,脸蛋好看是最重要的。”黎飞飞一脸的馋相。

    “屁股?那不在衣服里包着呢嘛,谁好意思看人家**?再说,也看不见啊。”叶m一脸懵懂。

    “哈哈哈哈哈哈简直是傻子,还看nv人呢你问问剑哥,他隔着衣服会不会看nv人?有能耐的男人像带着透视镜,隔着衣服就能看出nv人好不好,有没有品味。哎你说的几个nv子脸蛋长得咋样?”

    “哎呀,脸蛋没敢看,从后头看,她们都ǐng美。”

    “哈哈……连人家脸蛋都没看见,还说漂亮不漂亮呢,你这个傻瓜蛋”

    “剑哥、飞飞哥,后来我还碰到两个nv的,lng不清她俩是做啥的,看起来怪怪的。”

    “嗬,mm真厉害,一路ji桃uā运。你说说看,让剑哥帮你分析分析。”

    “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超不过二十岁,另一个稍大些,都长得漂亮——这俩脸蛋我看了,她们还和我说话了。我想不通她们长得ǐng好看,脸上干吗抹那么多化妆品,看上去厚厚一层,睫m是假的,眼皮抹成绿的。年龄i的那个看上去还本分,大的那个像疯子,在马路上搂住我亲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黎飞飞笑弯了腰,突然噎住,像岔气了,“咳、咳咳,不用剑哥分析,我给你说吧,肯定是两只‘ji’,人家看你像个童男子,长得威猛俊朗,想耍耍你呗。”

    “哦,飞飞哥说得有道理。那个大的还把电话号码写到我衣服上,你们看。她还说了,‘找姐姐来玩,不跟你要钱。’她陪别人玩是不是要钱?玩啥呢,怎么玩?”

    你真是个孩子。她们陪男人玩,还能玩啥?卖呗你回去把号码洗了,不要打电话,她们是eng人用品,少儿禁止,你还i。”程剑认真地说。

    叶m有点儿mí茫,点点头,他相信程剑哥哥的话是为他好。叶m在心里琢磨,“ji”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两个nv的看上去也不是毒蛇猛兽,而且对他很友好,尤其那个张秋秋,喊他“mm虫”,让他觉得亲近。难道她们这样的人真不能接近,非要远远地躲开吗?他又低头看了看写在衣服上的电话号码,觉得很有意思。

    矛盾焦点

    互联网太可怕了

    昨天,围堵祁北集团机关办公楼的人们一直到夜里十点多才散去。办公楼的玻璃men被挤碎,保卫处为此还抓了人,但闹事人群情绪十分jī动,并没有因为害怕保卫处抓人而退却,与迟胜愚当面对话依然是他们主要的诉求。迟董事长倒也不怕和退休或在岗职工对话,他相信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虽不敢说一定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但面对一群乌合之众,肯定能把他们忽悠得找不着北。问题是闹事人群并不能选派出代表来,要让迟胜愚直接面对一群极不冷静的人,他还真有点儿怕,怕丢面子,怕被羞辱,更怕有人冲上来拍他一板砖。

    办公楼前men被围,迟胜愚不愿意开后men溜走,认为那样有**份,所以一整天寸步没有离开办公室,连吃饭也是由工作人员给送来方便快餐。一直到深夜,他才离开办公楼去了集团公司招待所里固定的住处。虽说两天来经历了大地震和长途跋涉,回到祁北集团又集中jing力处理群体**件,lng得眼袋下垂,眼睛里布满血丝,但他上了仍然睡不着觉。忽然想起祁北集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互联网上不知会不会有反响?他赶忙从上跳下来,打开电脑上网,搜索“祁北矿业集团”和“迟胜愚”,然后一个个让迟董事长触目惊心的标题纷纷跳出来月×日,祁北市发生了什么》《白发苍苍的老爹老娘,你们静坐请愿为哪般》《祁北矿业集团——一个畸形儿般的国企》《迟胜愚的八大罪状》《迟胜愚是国企蛀虫》《悼念迟胜愚》,等等等等。点开一看,祁北集团离退休职工和待业青年集会请愿的现场照片,有关集团公司产值、利税和职工收益分配的图表,甚至老头老太太在楼房上烟熏火燎点蜂窝煤炉子做饭的镜头,不一而论。更多的是文字材料,慷慨陈词,言之凿凿。迟胜愚心里明白,网上所披lù的这些东西,也不全是捕风捉影,自己做过的许多事经不起查证落实,假如真的闹大了,引起省上乃至中央的重视,纪检监察部men认真查将起来,最终会是怎样的结果?迟胜愚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迟胜愚连夜给集团公司主管信息和互联网的部men负责人打电话,大发脾气:“你们看看,因特网上有多少帖子在造谣生事这些无中生有的东西蛊人心,制造破坏集团公司生产经营的大好形势。一般职工群众和离退休人员不明真相,往往会信以为真。这次群体**件之所以闹将起来,除了有人在下面散发传单,暗中鼓动,我才发现,互联网所起的作用不容低估。我的同志们呀,你们太缺乏政治敏感了。互联网攻击集团公司生产经营大好形势,造谣生事,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闹事,甚至对集团公司领导班子和主要领导进行人身攻击,起的坏作用太大了。你们对此坐视不理,是不是失职?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明确告诉你们,不惜采取一切能够采取的手段,坚决封杀。决不能让互联网成为反对力量的有效工具,具体怎样做,你们看着办吧”

    迟胜愚一发脾气,主管部men领导立即觉得头上的乌纱帽忽悠忽悠不稳当,按照迟董事长的行事风格,下属办事不力,或者捅了娄子,要免你的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偌大一个企业,说起来干部管理有一整套规章制度,但大家感觉中层干部的任免,干脆是迟胜愚一个人说了算,书记和所有的副总经理都奈何不了他的个人意志。所以,迟董一发脾气,中层干部立即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除了赶紧采取行动还有别的选择吗?

    于是爆发了一场互联网大战。祁北集团的网站立即删除一切不利于安定团结、不利于迟胜愚董事长形象的跟帖和评论,并且设置了网络警察,相关内容随时发现随时处理,不留任何机会。更重要的是,不惜重金想方设法买通了国内几家最重要的men户网站,但凡不利于祁北集团和迟胜愚本人的帖子,一律被网管无情封杀。这样一来,想要利用互联网“倒迟”的那部分网民急了,四处出击,凡是没有被祁北集团买通、可以自由发帖的网站纷纷贴出对迟胜愚不利的文章和跟帖。假如上网搜索有关“迟胜愚”的条目,还是会有许多让迟董触目惊心的内容和标题跳出来,防不胜防。第二天,迟胜愚又将相关部men负责人一顿训斥:“你们还想不想干了?”部men负责人只好申辩说:“董事长,我们没有能力将所有网站掌控起来,任何人也办不到。不是我们不努力,想达到您的要求实在难以上青天。”迟胜愚想想也是,说:“你们千万不能懈怠,尽量努力吧。”部men负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继续指挥他的下属充当网络刽子手去了。

    迟胜愚接到省政fu分管工业的副省长打来的电话。

    副省长语气冰冷:“胜愚同志,你手里掌管着全省效益最好、上缴利税最多的企业,怎么还让离退休职工闹起来了?发生这种上街请愿的群体**件,社会影响十分恶劣。我明确告诉你,因为有互联网,这种事很快就能传遍全世界,你那里发生的事中央已经知道了,指示省委省政fu要引起高度重视,果断处置。你难道不怕这件事影响到你的乌纱帽?”

    迟胜愚听了心中发慌,辩解说:“我也不愿意这样。深化国有企业改革是省委省政fu的部署,提高劳动生产率、降低成本、提高效益是我们的神圣使命,祁北集团要大量招工肯定不行。这次请愿示威以离退休职工为主,他们的主要诉求是解决子nv就业问题,这是地方政fu的事,闹事的人找错对象了。”

    副省长语气随即有所缓和:“对于祁北矿业集团的改革成果以及你们对全省经济社会发展所做的贡献,省委省政fu充分肯定。‘老板’让我转告你,既要积极处置,也要明辨是非,从企业的实际出发妥善应对,不要lun了阵脚。”副省长所说的“老板”是省上一位大人物,真正的封疆大吏。

    “解决就业靠地方政fu,处置这次群体事件也应该以地方政fu为主,企业领导的jing力应该集中到生产经营上去,努力为国家多做贡献。”迟胜愚这样说有点儿为自己开脱的意思。

    副省长说:“话虽这样说,祁北毕竟是个相对封闭的工业城市,先有你们这个企业,然后才有地方政fu,说白了,地方政fu是为你们服务的。所以说,解决祁北市任何社会问题,你们集团公司均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必须和地方政fu密切配合,妥善处置这件事,决不能让事态继续扩大,要尽快消除不良影响。这是‘老板’让我向你转达的主要意思,我也会把他的指示jing神转达给祁北市主要领导,你再具体和他们协调一下。”

    当天,示威请愿的人群继续包围祁北集团办公楼,迟胜愚只好从后men溜出去,专程找市委主要领导,协商如何应对离退休职工和待业子nv闹事,尽快平息事态。结果,迟董事长和市委书记江成华吵起来了。

    迟胜愚是省政协常委,行政级别是副省级,所以见了祁北市委市政fu领导他未免有点儿居高临下,说起话来趾高气扬。他对市委书记说:“成华同志,一群无理取闹的人包围祁北集团机关两三天了,你们怎么不采取行动?难道还要让事态继续发展,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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