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又一飞跃

    话说世敦、刘芳夫妇赶到京师，再到大将军府，面见大将军和公主夫妇。

    刘芳：“大将军，公主，我和世敦来京主要是想办钱庄、银楼来请示皇上。”

    公主：“刘芳姐，全国各地钱庄银楼遍地皆是，你自己办就是，还请示皇上干嘛？”

    大将军：“如硕，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让上将军说完。”

    刘芳：“大将军和公主知道，我们的产业遍天下，因此我们的钱庄银楼是全国性的，网状的，由总钱庄，省级钱庄，地方钱庄形成一个体系，从而将管家财力拧成一股绳，形成一个强大的财势，无可比拟的财势，除户部财力之外的第二大财力，皇上同意吗？”

    管世敦：“我们将集中我们的财力，上可佐国家之急，下可佐助地方上农工商的发展，有些户部不便出面的，可以由我出面，便于问题的解决。”

    大将军：“在户部财力之外，产生又一般巨大财力，好处是明显的，管家世代忠良，皇上肯定是放心的，可以去请示皇上，听听皇上的意见。世敦，你们有个具体而详细的方案没有？”

    管世敦：“目前还没有。”

    刘芳：“我想找让·皮埃尔，打听一下外国银楼怎么办？有什么值得借鉴？取长补短，从而形成我们自己的方案，再见皇上可能更好，应对皇上也得体一些。”

    大将军：“这是对的，你们形成方案后，我们再坐下来仔细推敲，弄成熟了再见皇上不迟。”

    第二天，正瑜陪管世敦去视察两座商城、两处酒楼的运行情况，岳霓陪刘芳去天坛公使馆区找到了让·皮埃尔，说他想办银楼钱庄，想了解外国的私人银楼是怎么办的？有什么长处可学习和借鉴？故特来向老朋友请教。请皮埃尔先生到芙蓉园我的住地去谈谈，便于中午用食。

    皮埃尔：“好的，让我带几本书。”

    说着装了几本书就随刘芳母女来到芙蓉园私宅。

    岳霓去厨房煮了一壶咖啡，拿了一盒方糖出来，大家边喝咖啡，边谈事情。

    皮埃尔：“管夫人，随着你们的产业发展，必然会出现用办银行，你们叫办钱庄的方法将全部资本统一起来，形成合力，向更大的产业迈进，这与我们法兰西发展进程差不多。但你们的钱庄皆是地方性的，小规模的，因而资产是不雄厚的，于地方于国家的影响和作用也是不大的。”

    刘芳：“目前那些钱庄银楼的确是这样，但我们的产业遍天下，我们的钱庄，银楼肯定是全国性的，我们的资金肯定比他们的多得多，有人说我们富可敌国，即能与户部掌握的财富比美，这在大清还未出现过。怎么才能形成一个有效的管理体制，怎么运行才能做到逐渐盈利？”

    皮埃尔：“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西方对这种管理财富的机构叫银行，属于国家的有法兰西银行。国家的税收都由他们管起来，他们有权发行货币法郎。也发行债券，而像法兰西开发银行就属私人银行，这种银行，办理存款业务，吸纳民间货币或放贷，或投资兴办有利可图的项目。这家法兰西开发银行就是全国性的私人银行，跟你们情况很相像，本身有许多企业作支撑，承办各种业务。”

    刘芳：“他的管理体制怎么样？”

    皮埃尔：“他的最主要的负责人叫行长，另有三位副行长，分管不同事情，设在巴黎的称总行，设在地方的叫支行，头头皆称行长。我们法兰西和大清相比很小，这就够了。如你们最高的可称总行，各省的可叫分行，省下州县的可叫支行，这个体系就形成了。下面业务可分信贷、储蓄、汇兑、发行债券几个部门。关于发行债券可自己发，也可为国家发，或为别的企业发，他们只是为买债券的人起担保作用，而要求发行债券的人用资产作担保，这种债券业务很复杂，风险也大。管夫人，我建议你们慎重考虑，同时信贷上也要对借贷人的财产状况，信誉情况，偿还能力进行调查评估，符合信贷条件才贷。我们法兰西一般是收百分之五到十的利息。”

    刘芳：“皮埃尔先生，你们的法兰西开发银行可做我们的借鉴，今天听了皮埃尔先生的讲述我心里更有底了。走，到我们餐厅去共进午食，皮埃尔先生喝什么酒？”

    皮埃尔：“那种有酒味的甜酒。”

    刘芳点了几道不太辣的川菜，很合皮埃尔的胃口，他喝着中度果酒非常愉快。

    皮埃尔：“管夫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你们已有长江及其支流的航运业务，有运河及京广海运，有环渤海等海运，不如扩大内河航运，把黄河加渭河，辽河，松花江，广州东江西江跑起来，一方面搞客货运输，另一方面搞邮政传递，这是一种很有收益的业务。大清一十八省只有你们管家才有这个能力。不知管夫人有这个兴趣没有。”

    刘芳：“皮埃尔先生的建议很好，实际上船运，邮递，汇兑银行四大系统可紧密结合，互相支撑，共同发展。随着城市人口的增加，闲散人员也会相应的增加。皮埃尔先生知道我还兼有军职，这可是消化退伍人员的良好渠道，让我再一次感谢你。干杯！”

    皮埃尔：“管夫人，我回去选几篇关于私人银行的设置与管理的文章，让尚品翻成汉文交给你作参考。”

    刘芳：“谢谢！”

    说着刘芳拿出一张百两银票送给让皮埃尔，说道：“这次送给你的咨询费，再次感谢你。”

    皮埃尔愉快的收下了。

    当晚，刘芳把与皮埃尔先生的谈话告诉了管世敦，尤其是将航运、汇兑、邮传及银行合起来经营建议，他俩认为极有参考价值，所需的大量人员可安排复员退伍军人。

    第二天刘芳花了一天的时间进行整理，形成了一篇系统的、说服力极强的奏折，大将军看后说道：“你这船运、邮传、汇兑、银行四种结合经营的构想比单独办银行业务好多了，加上消化复退军人又解决一老大难题，又于你水陆上将军身份十分贴切，从而做到政通人和，有力地促进盛世到来。很好，明天我们三个去见皇上。”

    这时卫士拿进来一封加急信函，傅大将军一看是请他转交到刘芳的，于是递给刘芳。是崇仲与明月寄来的，秉承他旨意，他们已去鄂州将可以养武昌鱼的相邻两个湖买下来了，并新增十个育苗地，从而完全控制了武昌鱼的养殖，并请到两位善于烹制武昌鱼的厨师，现在安排在两座峨眉酒家，同时已调了四个重庆厨艺学馆结业的年青人跟着学烹制武昌鱼。刘芳看完又给大将军看了。

    大将军：“全部控制武昌鱼的喂养，不给对手任何机会，这与用兵之道是相吻合的。”

    刘芳：“大将军可能不知道，我这孙媳妇刘明月其曾祖父就是刘汉章大人，受曾祖父与父亲耳濡目染，懂点用兵之道也是可能的。”

    大将军：“以你们的经济实力，以年青人的智慧和闯劲。干出大事，创下大业是必然的。你们管家的治家之道，宜好好总结才是。”

    翌日早朝过后，管世敦、刘芳夫妇来到乾清宫养心殿，面见了康熙帝，大将军也在那里，三呼叩拜之后，管世敦递上刘芳起草的关于建立银行的奏折。康熙帝看后，并用朱笔对他认为精彩的地方进行圈点，连说：“好！好！银行、运输、邮传、汇兑，四大产业融为一体，太好了！管爱卿，刘爱卿，这几种皆是目前国政中最薄弱的环节，你以你们的实力，准备着手解决它，朕又一文不花地坐享其成，我都有点受之有愧。二位爱卿所奏，朕皆一一准奏。这四大产业皆利国利民之举，朕坚决支持。朕想道你们从京师到琼州建了那么多的观览设施，不如把观览业也一并从事起来，一般可坐班船，也可为观揽开专船，这也是一种对发展地方经济起促进作用的一个很重要举措，朕知道，总有那么些乌鸦嘴，老盯着管家这里赚了钱，那里赚了钱，不看管家所干之事对国家对百姓带来的巨大利益。别管那些人，大胆的干，好好的干，给朕干出点名堂出来！”

    刘芳看见康熙帝明显比上次见着时瘦了，说道：“皇上日理万机，操劳国事，再好的身体也会受损，臣有一个建议，不知皇上愿不愿听？”

    康熙帝：“刘爱卿足智多谋，定能为朕出个好主意。”

    刘芳：“臣建议皇上设内阁总理大臣，以分担皇上的日常事务，皇上只考虑、处理重要国事。”

    康熙帝：“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你提出这个建议想必已有人选，不妨说来听听。”

    刘芳：“傅大将军是最佳人选。”

    康熙帝：“谁来接任兵部尚书呢？”

    刘芳：“请大将军考虑，因为是让他在组阁。”

    傅联璧：“最有能力的无人出刘芳之右，兵部尚书舍他其谁？”

    刘芳：“皇上，我不合适。请皇上和大将军另选贤能。”

    傅联璧：“你已有兵部尚书衔了。当兵部尚书名正言顺。”

    刘芳：“皇上，大将军，请让我实话实说。”

    皇上：“我最想听实话，但说无妨。”

    刘芳：“如果兵部尚书好找，但我在管家的地位和作用却是任何人不可取代的，请皇上体谅。”

    康熙帝：“我同意刘芳的决定，刘爱卿在管家的核心作用是管家为大清顶梁柱的保障，远比他任兵部尚书实职而使位列朝班重要得多。但刘爱卿能否为朕举荐一人呢？”

    刘芳：“大将军是否已有第二人选？”

    大将军：“这可能使刘大人和管大人为难。”

    管世敦：“国家为重，管家事小，请大将军不必介意。”

    刘芳：“我已知大将军说的是谁了，我觉得可以，至于其他，我们做个调整就是。”

    大将军：“我推荐岳雷，有以下几条理由，第一他既指挥海军打过海战，也指挥陆军打过陆战，而且屡立战功，既戍守过北国，也振兴过南国，自己武功又好。宜加重用，且堪为大用。”

    康熙帝：“刘爱卿你的意思呢？”

    刘芳：“我完全同意大将军的推荐，一个立志精忠报国的人，一定会忠于皇上，作捍卫大清江山的干城，至于管氏产业，将他和正瑜夫妇对换就行，广东巡抚臣建议琼州巡抚胡春风一并担起来。”

    康熙帝：“说到任官问题，昨天下午吏部报来的名单中，刘汉章，查礼贤等都年届七十，今年都到致仕的年龄了，大将军，上将军，管大人，能否与朕讨论一下继任者的人选。”

    刘芳：“皇上，四川是有四百五十万亩大好官田的地方，湖广也是有六百万亩官田的地方，官员不宜大动，以保持治理的连续性，能否让现任四川巡抚吴敬请升任总督，成都知府贺连升升任巡抚，资州知州朱永年任成都知府，而刘大人致仕后在湖北巡抚与湖南巡抚间择一位继任湖广总督，因事涉我管家五弟，还是请总理大臣大将军说吧！”

    康熙帝：“听刘芳的口气，你肯偏向于管世惊，朕相信你的忠心和公正，你直言不妨。”

    刘芳：“在皇上定下让管家开垦江汉平原后当时并未定下立即开发洞庭湖周围平原，但世惊却闻风而动，立即用收税的办法在一个月内收购了洞庭湖周围平原一百万亩和湘江两岸一百万亩，马上进行开垦，并用撒播法种上晚稻，当年获得好收成。而湖北巡抚却迟迟未动。到了十月，刘大人看不过去了，亲自坐镇荆州，督促各县将土地买了过来，第二年才开垦，又是世惊从湖南运来种子进行育秧，接着有积极协助我买下东洞庭湖，养上鱼苗，实现湖广鱼米之乡的原貌。两个巡抚一比，谁该升任总督还用我说吗？”

    康熙帝：“刘爱卿负责开发，天天跟他们打交谊，自然最了解他们，定了！就让管世惊接任湖广总督，将湖广交到管世惊手里朕也放心。”

    傅联璧：“皇上，我任内阁总理，统帅各部，很需要刘大人的智计与谋略，，能否给他受个虚职，让他自由出入总理衙门，参加讨论各种事务，提出自己的主张。”

    康熙帝：“完全可以，刘爱卿点子多，根据大将军所说，你认为任个什么职务最好？”

    刘芳：“那就任总理邦办吧，邦办就是助手的意思，直说就帮助办理一些事的人。”

    康熙帝：“行！再兼一个总理邦办。其他职务照旧。”

    刘芳：“皇上，总理，我就新官上任三把火了，我和管世敦都认为属于户部的大清银行在支持皇上复兴盛世大业上很不得力，他与户部名为上下级，实际上根本不把田大人放在眼里，仗着他是世袭亲王，别人拿他没有办法。大将军，你这个内阁总理我建议头把火就从他烧起。先秘密收集他的有关材料，等我把建银行等事处理到有眉目了就来助大将军搬掉这个绊脚石。”

    康熙帝：“经刘爱卿一说我如梦初醒，难怪我做每件事都囊中羞涩，经常让管家为国家付款，原来症结在这里。大将军，朕支持你，彻底清查，一查到底，把真相揭露出来，诏告天下！不论他出身的多么高贵，谁都不能高过大清律法。有法必依，违法必究，执法必严。古人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还只是个袭爵亲王。”

    由于得到康熙皇帝的肯定，下朝后世敦夫妇回到芙蓉园进行磋商建银行具体行动计划。

    刘芳：“首先召开管氏产业大会，各产业点至少来一人。”

    管世敦：“我们来算一下，川西的正仕与芙蓉三人，沱江的敬仲与金莲，川北的正风，川中的正宦与东方，重庆的正权，武汉的崇仲与明月，京师的正瑜与岳霓，江宁的正玺与岳虹，广州的正瑾，台湾的浣花。大连的海棠，回疆的兰花，加上我们俩二十个，加爹妈二十二个。”

    刘芳：“就在我们管家发迹之地重庆五福宫召开，讨论的第一个议题是成立大清开发银行的问题，首先是他的章程，包括组成总行、分行、支行和行长人选，以及每行的组织机构，银根的来源，银库的管理，其次是银行的具体运作，包括业务范围，银钱的存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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