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清晨,司马清依然起的很早,几十年养成的习惯也不会因为身陷匪窝而留恋温床。
院子里,司马长空已经在练习刀法,司马清就坐在台阶上,不省不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时候他仿佛认识到自己真的已经老了。长空的刀路,司马清看不明白,也不用明白,他只是看着儿子生龙活虎的足够了。
长空看见司马清就坐在台阶上看着自己,也过来和父亲坐在一起额,父子俩第一次向朋友一样,长空看着司马清斑白的两鬓,心里很多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酸酸的感觉,他感觉到父亲老了,一直以来为这个家劳神费心的顶梁柱如今也有些弯了,他想守在父亲左右,如果没有战争的话,他情愿就在家开个武馆......但是师傅说过日本兵随时有可能越过长城......
“爹,咱们往南迁吧!战争很可能会越过长城!”长空想劝父亲避开不知何时会引燃的战火。
“不不不,我就在这里!这是生养我们的根!打仗就打吧!命里该有此劫数,逃也逃不了!”司马清说的很轻松,好像一个看透红尘的僧人。
“爹,我临来的时候,师傅嘱托我要为国家尽力,还写了封举荐信,让我去投驻守在北平的二十九军。”
“哦,二十九军啊!你师傅不就是二十九军的嘛!去吧!年轻人就应该有这个志向!”
“爹,但是我看您......我又不舍得再离开您!”长空把心里的矛盾告诉了司马清。
司马清看了看长空,站了起来,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这么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的,只要你的决定是对的,就要去做,家人也都会全力支持你!你爹我还没老到需要人照顾呢!你就算留在家里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去战场上施展你的本事!记住,保住了国家,才能保住咱们自己的家!”
长空内心的矛盾,被这番话吹散,剩下的就是坚定的信念了,他眼前的父亲,一直是那样的高大......司马清带着长空的刀就出了门,长空问也不答,只是冲着长空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跟过来,好好在家待着……
再说那为赵所长,亲自压着周振天、聂元、刘全到了枣园县,枣园县警察局的局长吴皓已经有五十岁了,对这些事早就不上心了,只求踏踏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对赵所长的殷勤和功劳也只是敷衍。
赵所长本以为备受夸奖,却实实在在喝了一碗冷稀饭,心里很是郁闷,想这局长既然这样的态度,上级的奖励是拿不到了,那还不如卖个人情给司马家,敲打一笔钱那是肯定的了,就这办,得不到官,总得捞点钱吧……
到了中午,长空见司马清还没有回来,担心会有别的土匪再把父亲绑了走,心里那个焦急,正打算出门去寻,却见司马清抱着刀进了家门。司马清一进家,就招呼厨房,今天中午要大摆家宴。
一家人都以为是要庆祝团聚,谁也没想到这竟然是一顿送行饭。
司马家在院子里摆了三桌,家丁、用人们也都堂堂正正的上了桌。一个大家族的感觉……
耿秋特意换了一身新衣服,戴上了珍珠项链;慧桐也漂亮的打理了一下;司马新两口子一脸幸福的笑;那三兄弟更是精精神神的……
“各位,今天我们举办一个大家宴。”司马清在开席之前发言:“不为我这次安全回家,而是要好好的慰劳我们司马家的三位青年俊杰。哈哈哈”
三兄弟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候司马小果站了起来:“我表现的也不错啊!要不是我当时努力去尿裤子,怎么能让那个夜叉相信我呢!”
众家人哄堂大笑。
司马清也是笑的很开心,但是下面说的才是正题:“日本人叩关长城,那一仗打的惨烈,咱们都听长空的师傅戚连长说过。虽然现在停战了,但是那些侵略者一日滚出我们的国家,危险就一日不能解除。”
司马清端起了酒杯,其他人也跟着端了起来,听着司马清继续说道:“我很庆幸,司马长空有志气,他听从师傅教导要去北平投奔二十九军,为国效力!这顿饭就是为他践行!”
话音未落,只听一只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是耿秋一听儿子要去从军心里突然扭了一下,母子分别两年,刚刚团聚不到两天就又要分离,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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