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古忠孝不两全

离，而且现在是战争时期，进了军队就意味着随时都会失去生命。那眼泪就像夏天的雨，噼里啪啦的往下落，还好慧桐坐在旁边，小声的安慰着……

    司马长空也没有想到父亲的行动竟然这么快，践行饭！支支吾吾的对着司马清说还没有准备好。

    但是司马清严肃的问长空打仗会给你准备的时间吗？司马清拿出刀递给长空，让长空看看刀身。

    司马长空拔出了刀，心里一阵，只看见刀身两面都刻了字，分别是“杀日寇”、“保国家”。

    “为父送你这六个字，你要时刻牢记在心！”司马清说完这句话将杯中酒一口喝完。其他家人也有喝酒的，也有没喝得。长云本来已经将就被放下，但是又端了起来，看了看长空，也一饮而尽。

    “爹，我也要跟着我哥去投军！”长海站了起来，显然非常激动。

    “不行，你要留在家里！”司马长空要长海在家好好照顾父母。

    “那我跟哥哥去！”长云也站了起来“我有枪！”

    司马新夫妇见宝贝儿子这么说，着了急，要说什么的时候被长空抢先一步说道：“你更不能去，二叔就你一个儿子，好好在家和长海一起振兴家业！”

    这时候听见有人敲大门，声音由轻到重，仿佛有什么急事。小果赶紧去开了门，原来是赵所长大驾光临了。

    “这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啊！我说……”赵所长看见这三桌宴席，又是好酒又是好菜的，眼睛一下就放了光，笑嘻嘻的说：“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是摆庆功宴呢？”

    司马清赶紧请赵所长上座，那赵所长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下了。

    “这是为我儿子长空的践行宴！”司马清一边给赵所长倒酒一边解释道。

    “践行？怎么……”赵所长只顾着往嘴里塞肉，一不留神噎住了，赶紧喝了一口酒，好受些了又接着说：“怎么刚回来两天就要走啊，去哪儿啊？”

    慧桐看见赵所长这般吃像，很是反感，于是就扶着耿秋回了屋里，常秀珍也跟着去照顾哭成泪人的耿秋了。其他家人开始了过来一个个的向司马长空敬酒，全然不在乎赵所长。

    “是他明天要去北平投奔二十九军，这不日本人还在长城边上，他想去保家卫国。”司马清又给赵所长满上酒。

    “那好啊！有志气啊！”赵所长急忙咽了满嘴的东西，对着长空端起酒杯说：“世侄，来，我敬你一杯！你就安心去当兵啊，安心保家卫国去！你家里有我罩着啊！”

    长空看在司马清的面子上，跟赵所长碰了碰杯。长海和长云两人不想看见这位赵所长，起身要走，但是司马新使了个颜色，意思是最好不要离席，要不然桌上没人就太尴尬了。两个年轻人很无奈的坐了下来。

    “司马老兄啊，我是给你带好消息来了！”赵所长吃的差不多了，抹了抹嘴。

    司马新让佣人去拿些水果来。

    “这个……关于周振天他们三人啊，我考虑了一下，虽然行迹恶劣，但是看在他们都是好汉，又并没有伤过人的份儿上，我跟上边求情，无罪赦免他们了！”

    “那太好了！我就说赵所长仁义吧！”司马清赶紧给赵所长作揖。

    “唉—要不是看你老兄的面子上，我就崩了他们了啊！”赵所长那个神气，又嘿嘿笑了两声，看来还是有下文的：“不过，这求情吧，真是让我破费了不少啊！这个……要不还就得把他们崩了以儆效尤！”

    司马清和司马新都听出来赵所长来这儿是要钱的，虽然很是不高兴，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给钱？那三人恐怕还真的会被赵所长下令崩了！既然是自己请求赵所长放人的，掏钱就当积德了吧！

    司马清和司马新请赵所长到屋里说话，不一会儿腰包鼓鼓的赵所长就笑呵呵的走了……

    耿秋恢复了平静，虽然是个女人，却也明白大局为重，也为能有这么一个有血性的儿子感到骄傲。三个女人又回到了席上。司马兄弟三人见那瘟神走了，耿秋也露出了笑容，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一人捧着一小坛酒畅快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