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层层乌云堆积,电闪雷鸣。
宇智波秘所周围,黑色的火焰在跳跃,雨点稀疏地落下来。
佐助高高地站在石碑之上,缓缓举起左手:“来吧,和雷鸣一起散落!”
陶夭远远地站在秘所边缘,背靠着巨石,闭上眼睛——这个时刻终于来临。她没有想象中的冲动和激奋,只是在漫天轰隆声响起的时,忍不住有温热的液体自眼眶滑落。
然后,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声响。
直到两声“扑通”的倒地声先后响起。
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等芦荟脑袋没入地面之后,她转身出来。
鼬仰面倒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是斑斑血迹。右手臂上更是有大片的烧伤,手指殷红。佐助躺在他的旁边,昏迷不醒。脸上的一条血痕自眉间蜿蜒到下巴。
这一次戳他的额头,你是用尽了剩下所有的力气吧,鼬?
所以连阖上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才阖上一半的眸子里像是起了雾霭,朦朦胧胧的,看不到生气。
她来不及多想,迅速在他身边蹲下,探看他身体的情况。
眉头马上就皱起来:鼬的情况,比她预计的还要糟糕。
秘所外面,水月和鬼鲛“切磋”技艺“切磋”得不亦乐乎;重吾则安静地坐在一边,望着天;而香磷一直在他面前来回走动,时不时往秘所的地方望一眼,有些烦躁不安。
“嘿嘿,还有什么招式要拿出来的?”鬼鲛挡下水月的大刀,趁间隙咧嘴一笑。
水月也不恼,露出一排齿状牙齿,道:“前辈可要留意哦!”突然一个低身回转,大刀就势斜削过来。
这时,香磷突然大喊一声:“有人!”就要向着秘所的方向冲过去。
鬼鲛的鲛肌挑过大刀,借力跃起,及时拦在她的面前:“等等。”
“里面有陌生的查克拉出现!”她急急解释。
水月挑眉,嗯?
“鼬之前就有吩咐,直到战斗结束,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秘所。”鬼鲛说,“而且,你们知道,佐助也是这个意思。”
香磷握紧了拳:“可是现在里面还有其他人!”
“香磷,是什么人?”重吾走上前来,问道。
香磷微微凝神,“位置固定,并且有大量的查克拉在稳定地向外散发,性质有些……”她蓦然顿住,脸上是惊讶和不解,“查克拉……消失了?”
“呐呐,到底是什么人?”水月收好大刀,大大喇喇地问,“我说香磷,你不是以对查克拉敏感为傲吗?怎么现在就追踪不到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香磷横腿劈来:“不懂就别乱说!突然消失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笨蛋……”
重吾望着秘所的方向,皱起眉,低声道:“隐藏查克拉的高手。”
“诶?”两人停止动作,齐齐看向重吾。
鬼鲛站在屋檐上,视线随着脚下的树林延伸到远处,眼中神色复杂。
片刻,一株巨大的不知名的绿色植物自地下缓缓长出:“已经分出胜负了。”
“绝。”鬼鲛看向他。
“佐助呢?”香磷迫不及待地问。
“没事,是佐助赢了。”
她如释重负地松开一口气。
“他已经被送往‘晓’的东部秘所了,你们也赶快过去吧。”绝说,“木叶的人马上就要到这里来了。”
“这么说来,我可以自由一段时间了。”鬼鲛道。
“不,”绝马上否定了他的想法,“你最好回首领那里一趟,因为,”他顿了一下才说:“鼬的尸体,被人带走了。”
鬼鲛微微一侧头。
三天前,一年多没见的陶夭突然出现在他和鼬的面前,对他说:“大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山洞里,她跪坐在他面前,深深地俯下身去,额头几乎贴到地面。
她说:“大哥,请帮我一个忙,拜托了。”
他嘴角一勾:“嗯?”
她接着说:“鼬接下来肯定会和佐助有一战。我想拜托大哥,这战结束之后,请让我带走鼬的身体。”
“这种事情,你应该去跟鼬说才对。”他语有戏谑。
“不,”她直视他的眼睛,说,“鼬和佐助的一战,以他们的个性,不会让旁人插手。所以,到时他一定会拜托你。”
他依然笑道:“陶夭,你这么不相信鼬的实力?”
“大哥,”她的声音低下来,“他的身体状况,你应该也有所了解,这一战,大概也是他的最后一战……”说到后来,声音已有沉痛之感。
鬼鲛静默半晌,收起玩笑的神色,沉声问:“陶夭,你知道的事情,还有多少?”
且不说佩恩已经对她下了杀令,单是她对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表现出让人生疑的肯定态度,他就无法视若不见。
他不动声色地握紧了鲛肌。
山洞里的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
陶夭却似乎毫无警觉,再次俯下身去:“拜托了,大哥。”
鬼鲛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该动手时决不会犹豫不决,但一眼瞥见她的衣兜里露出小半个信封的头,封头上的回纹针是非常眼熟的形状,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是什么?”
她疑惑起身,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那封信,忽然想起来:“啊,这是纱雨要我捎给你的。差点忘了。”一边道歉一边掏出信封来。
“还好,”她看看信封,“回纹针没掉,纱雨‘威胁’我说要是我偷看的话回纹针会掉的……”
她笑言。
鬼鲛神色复杂:他去看过纱雨几次,她虽然不知道他其实是她的父亲,但仍然很喜欢他。鬼鲛宠她,跟她拉钩约定如果她以后好好听话和修炼,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她。
手上的这个信封里,有一封纱雨的画——两只手的小指钩在一起,下面有她笔画稚嫩的字:纱雨想请鬼鲛叔叔帮助陶夭姐姐。还有一张便签,言辞极为简明:陶夭小姐是纱雨的恩人,鲨鱼。是纱雨母亲的笔迹。
她已许久不这么叫他。鲨鱼。
他彷佛可以听到她的温柔言语。
一瞬间,似乎全世界都在帮眼前这个浅笑的女子。
陶夭有些好奇地探探头:“纱雨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她来之前曾去看望过纱雨一家,但并未和纱雨母亲明说这件事。然而纱雨的母亲年长陶夭的岁数不是白长的,言语之间已经大概猜到她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但是这份人情,她却是让纱雨张口来要。非常聪明的做法。
陶夭继续笑道:“纱雨在信里说我什么?画画的时候就神神秘秘……”
鬼鲛径直折起画纸,问她:“即使最后你面对的是一具尸体,你也要带走他?”
她笑容定在脸上,随后慢慢消散。
“是。”她回答,眼神坚定。她瞬间已大概猜到信的内容,心中不甚感激。
“你能复活他?”
“大哥,起死回生在医学上是不成立的。”她温和答道,“我希望最后的时刻能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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