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坤闻言,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这明显是敷衍了事打太极,等他找到李继迁,怕是赵明月连孩子都生下了。
难怪张齐贤拿潘罗支没办法,原来居然是这么个滑头。
凌坤还是不死心,席间百般相劝,但潘罗支不冷不(rè),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叫他完全无可奈何。
宴席散尽,潘罗支派人送凌坤到凉州馆驿中休息。凌坤觉得潘罗支完全没有帮他的诚意,也便不再纠缠,先回去休息休息再说吧。
凌坤住进馆驿,命人送来(rè)水泡了一澡,顺便思索思索下一步打算。
这一路风餐露宿,昼夜赶路,(shēn)上都黏糊了,此刻泡在浴桶中,感觉浑(shēn)上下的毛孔都被疏通了。他躺在(rè)气腾腾的水中昏昏(yù)睡,但此刻显然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潘罗支不肯帮忙,自己依旧两眼一抹黑,哪里知道李继迁在什么地
方?
怎么办?是离开凉州自己想办法找呢?还是留在凉州继续做潘罗支的工作呢?
他左右为难,进退不得,急得在浴桶里直扑腾,嫣然就像是(rè)锅里的蚂蚁一般。
正当想得头痛(yù)裂时,忽然听到外面响起吵闹之声。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是大首领的亲戚,你们这样放肆不怕大首领怪罪吗?”一个男人声音惊慌地说道。
“哈哈哈,不知死活的东西,以后整个凉州都是我们西夏的,让你女儿伺候爷几个是你的福分。”另一个男人嚣张地叫骂。
“女儿,你快跑,我挡住他们。来人呢,快救命啊。”随即一声惨叫响起,那个老父亲显然是被打了。
凌坤皱了皱眉头,刚想起(shēn)穿衣去看看,然而却听房门响动,一个女孩的(shēn)影跌跌撞撞跑进来,看到里面洗澡的男人后,吓得惊叫一声,捂住了脸又要出去。
然而后面的强人们已经堵在门上,想出去也不可能了。
“哈哈哈,小娘们,看你们往哪儿跑?你越跑,爷几个越兴奋……。”三个男人堵在门口污言秽语。
姑娘又羞又怕,捂着脸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绝望无助。
凌坤本就一肚子邪火,又见三人凶狠嚣张,欺男霸女,顿时怒火中烧,一拳头砸在浴桶中,刹那间水花四溅,像一粒粒晶莹的弹珠,向着门口飞过去。
门口三人见有人敢管闲事,刚想上去教训,但却被凌坤带着内力的水滴砸在(shēn)上,顿时感到浑(shēn)剧痛,犹如万箭穿心,瞬间惨死当地。
凌坤看着倒地的人冷哼一声,旋即对蹲在地上的女子说道:“姑娘,没事了,他们都死了。”
“什么,死了。”女子疑惑地抬起头,果然看见三个不可一世的强人倒在门口,似乎真是死了。她大喜过望,顾不得羞涩,对着凌坤鞠了一躬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凌坤凝目看向女子,惊道:“怎么是你?”
女子也惊叫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