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构陷。”天晟帝从牙缝中吐出两字,眸光尖利如刃,宽袖一拂,抬脚便往他的身上一踹,怒声道:“若是假,为何禹州周边蛮匪居多,却是无人向朕上奏?若是假,为何朕本是得报山匪已剿,你下访禹州却是一家那般回京都?若是你没另有所为,禹州为何如此待你?”语顿,他再是抬手对着林青歌一指,“再则,他与你何怨何仇?”
关林面色煞白身子抖得跟筛糠般,颤声呼着:“臣冤枉,臣冤枉啊。”
看着这一幕,林青歌的心中一跳,看着天晟帝的目光中多一抹惊愕,原来禹州的事,这个皇帝心底是有另番计较的。
那么秋闱的事,天晟帝也是有的,要不然对于元宇也不会那样做了。
“来人,将这个欺君罔上,贪赃枉法之徒,摘了他的官帽,去了他的官袍,暂时收监,待事情查明,交付大理寺受审。”语毕,天晟帝似气不过,愤然再次抬腿朝着关林便是一踹。
死寂,一片的死寂,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怒焰不散的天晟帝,不敢出半点声音,随后廉正挥手命人将关林带下去。
对于皇帝这火气,林青歌却是觉得发得似乎有些过大了,心底不禁疑惑,抬眼望了望那一路被人拖着走呼着冤枉的关林,最终收回了视线。
怒气一敛,天晟帝目光便看向仍然跪在那的林青歌,微皱的双眉下,是一双满是精明光彩的眼,随即道:“栾青,即是你毛遂自荐,朕就给你个礼部外郎,受旨下访禹州,若是这事办不成,朕定要治你个殿前失仪之罪。”
他的话冷和生寒,透着余怒未消的犀利和高亢。
林青歌心内一叹,这皇帝真是小气,给了自己这么一个五品官职,是想让自己下禹州宰兔子吗?
若非自己是去过禹州的,也是知道禹州知府是什么官儿,她也不会对自己刚刚说的话那么自信了,可是让她一个五品小官去治一个二品知府,这皇帝简直就是在为难自己啊。
心里虽说是无奈,嘴上只得应道:“栾青接旨。”
得到她的回答,天晟帝的面上浮起一丝满意之色,略是点了点头,笑呵呵了几声,大步便往着寺中而去。
看着他那脸上的神采,林青歌脸上强笑,讪讪的跟在群臣最后。
忽的,就在此时,从上方屋檐上飞越而下一人,手中剑刃挥下,锋芒直逼行于人前的天晟帝。
天晟帝脸上一愕,步子连连往后退,尖声喊道:“来人,护驾护驾。”
声音才起,廉正便挥剑而上。
锵锵剑锋相撞声中,伴随着的是群臣惊慌奔走的脚步杂沓声,呼喊声,林青歌率先跑到天晟帝跟前,双手扶住连连后退的他,扶着他往外围走。
就在这时,忽的头顶上方腾空而过一抹黑影,继而是一角月白衣袂而过,林青歌急急扶着天晟帝站住,额头渗出一把把的冷汗,目光呆呆的看着前头另一方的交战。